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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怕钟晚担心，忍着源源不断的疼意，边倒吸着气，边开口道:“还行，也就受了点小伤。问题不大，活着就行，难得见你担心我，太不容易了。”

    想到钟晚的高原反应，方渊嘉又担忧问道:“现在没有氧气瓶给你吸氧，你行不行？能不能坚持住？”

    没等钟晚回答，他又笑出声:“你如果真的缺氧怎么办？不会还要我给你做人工呼吸吧？那贺郁一定会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方渊嘉脸疼的一抽一抽，语调却极为轻快。

    想要让钟晚的精神不那么紧绷。

    钟晚却笑不出来，也骂不出来。

    她被方渊嘉护在怀中，除了脸上沾了些灰尘，其他地方没有受到一点伤害。

    闷在方渊嘉怀中，闻着他身上传来的强烈的铁锈般的血味，钟晚的心像被一张大手握起来那样，揪着疼。

    方渊嘉又想说点什么，让钟晚转移注意力。

    钟晚开口，鼻尖发酸:“你少说两句话，没人拿你当哑巴。”

    这种情况下，说的话越多，消耗的体力就越多，越难支撑下去。

    尤其方渊嘉目前处于受伤又失血的状态。

    他的状况只会更差。

    方渊嘉不再说话了。

    钟晚和方渊嘉埋得较深，三角区域空间狭小，原本就不够的空气均分给两个人，变得更加稀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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