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陈墨简单跟裘龙刚交代了几句,便朝着衙署内部走去,来到了诏狱之中。 刚进入地牢,狱典便快步迎了上来,“陈大人,您来了。” “楚珩可有什么动静?”陈墨问道。 “没有。”狱典摇头道:“自从您白天审讯过后,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呢。” “走,去看看。” 两人沿着石阶下到了地牢最深处。 一扇厚重的石门紧闭着,门前伫立着两个披坚执锐的守卫,魁梧高大的身形好似铁塔一般。 狱典走上前,亮出腰牌。 守卫确定无误后,同时伸手拉住门环,华光闪过,在一阵“轰隆”的闷响中,厚重石门缓缓打开。 内部是幽深的甬道,墙壁上挂着的铜灯摇曳不定。 两侧牢房全部是独立的单人包间,能触碰到的所有材质都是由破魔石打造,内部空间极为狭窄,只能容纳一人坐卧。 与其说是牢房,不如说更像是个石头棺材。 陈墨来到楚珩所在的牢房前,透过拇指大小的圆孔朝内部看去。 内部一片漆黑,伸手不见五指,但以他的目力来说毫无影响。 只见楚珩被高高的吊在刑架上,耷拉着脑袋,披散的头发遮住脸庞,整个人似乎还处于昏迷之中。 陈墨抬手暗动墙壁上机关。 咔嚓—— 伴随着机关啮合的声音,刑架上有数道寒光闪闪的刀刃刺出,瞬间便将楚珩的身体洞穿,淋漓的鲜血汩汩流淌而出。 然而楚珩纹丝不动,没有任何反应。 狱典在一旁说道:“看他这状态,应该是神魂受损,一时半会怕是醒不过来了。” “是吗?” 陈墨沉吟不语。 按理说,“浮生梦”的副作用不至于如此严重……难道是被人“顶号”的时候伤了脑袋? 虽说目前看不出什么异常,但心中却总是蒙着一层阴翳,有种不太好的预感。 只要等万寿节结束,就可以伺机动手,彻底了结这个祸患。 陈墨思索片刻,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佩,交给了狱典,说道:“一定要把他盯紧了,尤其是明天,若是发现任何异常,立刻捏碎玉佩,我便能有所感知。” “下官知道了。” 狱典伸手接过。 望着陈墨离去的身影,心里暗暗嘀咕,陈大人是不是有些谨慎的过分了? 把楚珩关进黑衙,已经是有些小题大做了,如今看来好像还不太放心似的……难道还能有人来劫狱不成? 不过想到陈墨向来料事如神,还是将玉佩收了起来。 不怕一万,就怕万一,反正小心一点终归没错。 轰隆—— 石门关闭。 牢房内死寂无声。 楚珩依旧一动不动,呼吸均匀,然而那蓬乱的发丝中,却透着两点猩红光芒,带着些许戏谑和刻骨恨意。 “陈……墨……” …… …… 陈墨回到司衙。 蠢猫正趴在笼子里打着瞌睡。 他走过去蹲下,隔着栅栏伸手捅了几下,“娘娘,在吗在吗?” “喵呜~” 猫猫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他。 瞧见是陈墨后,缓缓翻过身来,露出柔软肚皮,一副“往这捅”的表情。 “看来娘娘的神识确实已经抽离出去了。”陈墨暗自沉吟,“可这个节骨眼,娘娘能去哪呢?” 琢磨了半天也想不出答案。 不过以娘娘的修为,倒不至于会遇到什么危险,不必太过担心。 这时,陈墨好像察觉到了什么,眉头掀起,起身朝着内宅的方向走去。 来到后院卧房,抬手推开房门。 嘎吱—— “谁?!” 屋子里传来一身厉叱。 旋即,一道炽烈寒光便破空而来! 陈墨面不改色,伸出两根手指,稳稳夹住刀刃,“厉百户也好梦中杀人?” 只见厉鸢衣衫穿戴整齐,手中持着一柄狭长而锋锐的陌刀,锋刃正吞吐着气芒。 看到来人是陈墨后,慌忙将陌刀收起,“陈大人,怎么是你?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差役……这都散值了,您来司衙做什么?” “刚从宫里出来,顺路过来看看。” 陈墨语气微顿,询问道:“你该不会是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吧?” “差不多,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。”厉鸢轻声说道:“住在这里的话,还能第一时间见到大人,虽然大人经常会翘班……” 陈墨默然。 厉鸢的父亲是军中武卒,早年间便战死沙场,没过多久,母亲也病逝了,家里又没什么知近的亲戚,只剩下她孤零零一人。 他将厉鸢抱起,来到床边坐下。 “要不以后去我家吧,反正我家房间有的是,人多也能热闹一些。”陈墨搂着纤细腰肢,柔声说道。 “去你家?” 厉鸢连连摆手道:“这不合适,就算你不在乎,你爹娘又该如何看我?” “怕什么,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咱俩的关系。”陈墨有些好笑道。 厉鸢想起那天在天麟卫大门前,陈墨当着陈拙的面,亲口说自己是他未来媳妇……白皙俏脸浮现一抹晕红,轻咬着唇瓣,羞赧道:“不用了,大人有这个心思,我就已经很知足了……” 陈墨知道她的性子,倒也并未强求。 两人静静相拥,良久过后,厉鸢出声说道:“对了,长公主那边到底是什么意思?我听说,她想让您当面首?” 陈墨无奈道:“现在她改主意了,准备跳过这个步骤,直接让我当驸马。” “驸马?!” 厉鸢一时间有些愣神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