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然而关于此人的身份还没有定论,却有个意外发现……最近有人在城中多家坊间书局投稿,署名便是“鞭服侠”。 据说各个书坊主看过后,无不惊为天人,当即便决定刊刻。 只不过由于内容太少,目前只有前十回,所以只能分辑刊行,然后再根据销售金额进行分润。 刻书需要一定时间,目前还没有正式发售,但覃疏还是想办法弄来了一份手抄稿。 “平准署对于‘鞭服侠’徽记有明确规定,严禁翻版盗印,小衣如此,书籍也是如此。” “那这本书极有可能就是出自他本人之手。” 这让她不禁联想到了自己。 书中大郎有个弟弟,严沛之也有个弟弟,银莲给大郎下药,而她也交出了严沛之的罪证。 而且对于银莲的形象刻画中,既有无法满足的情感需求、也有欲望和理智的挣扎……某种程度上,也反映出了她的心理活动。 全对上了。 这个潘姑娘没准就是以她为原型…… 那陈墨是谁? 西门大官人? “嘴上嫌弃二手货,实则书里却在玩别人老婆?” “这个家伙,果然是假正经!” 覃疏眼波潋滟,暗暗啐了一声。 不知为何,心跳却“扑通扑通”的跳个不停。 在书中描写,潘姑娘可谓是美极了,哪怕西门这个风月场中的老手,见到她的第一眼就“先自酥了半边”…… “所以,我在他眼里,还是挺有魅力的嘛~” 覃疏扭过头,望向一旁的梳妆镜。 镜中倒映着娇颜,唇红齿白,媚眼如丝,眸中弥漫着蒙蒙水汽。 嘎吱—— 突然,房门被人推开。 覃疏下意识将手稿藏到身下,抬眼看去,只见贴身丫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。 “进来怎么不敲门?”覃疏蹙眉道:“一点规矩都不懂。” “夫人恕罪。”丫鬟将房门关紧,低声说道:“天麟卫又来人了,现在就在院子里,将严府围了个水泄不通!” 覃疏对此却并不意外。 在交给陈墨那份罪证的时候,她便已经预料到了会有这一天。 “他来了吗?”覃疏问道。 “谁?”丫鬟不解道。 “还能有谁,当然是陈墨了。” “哦,来了,就是他带的头,现在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……诶,夫人?” 丫鬟话还没说完,覃疏已经站起身来。 来到镜前,仔细整理了一下衣裙,还补了补粉黛唇脂,然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。 …… …… 严府的规格和陈府差不多。 三进三出,绕过青砖影壁和前庭天井,穿过三开间的垂花门,便来到了正院。 方砖铺地,干净如洗,旁边有太湖石堆砌成的假山,其间有潺潺流水穿梭,最终汇聚在下方清澈的水池中。 此时,宽阔的庭院内稍显拥挤。 一群身着黑袍的差役好似乌云盖顶,将堂屋团团包围,气氛冰冷肃杀。 而府中侍卫经历上次的教训,只能远远站着,根本不敢上前阻拦。 陈墨大马金刀的坐在院中石椅上,手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。 “这么长时间了,还没人出来,真是不懂待客之道……”陈墨懒洋洋道:“厉百户,提醒严大人一下,告诉他我们已经到了。” “是。” 厉鸢手中陌刀霎时出鞘,炽烈刀光如焰浪般奔涌而出! 青砖铺就的地面被刀光撕裂,犁出了一道深深沟壑,裂隙朝着堂屋飞速蔓延而去! 轰! 烟尘四起,好似地震一般,整座厅堂都剧烈颤抖了起来! 严沛之刚走到门口,一道刀光贴着他身体划过,将后方墙上挂着的“世德堂”匾额斩成了两半! 匾额掉下来,差点砸在冯瑾玉头上,把他惊出了一身白毛汗。 严沛之牙关紧咬,脸色变得更加阴沉。 “陈墨!” “你要干什么?!” 陈墨刚准备让厉鸢再来一下,就看见严沛之怒气冲冲的从堂屋中走了出来。 “呦,严大人,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呢,数日不见,还是这般精神抖擞……” “少扯这些没用的!”严沛之狠狠地瞪着他,“无故强闯官员府邸,还擅动刀兵,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 陈墨翘着二郎腿,摇头道:“我是来办案的,何来强闯的说法?” “办案?” 严沛之一听这话更来气了,“我儿子都已经被你打入诏狱,你还想怎样?以为有皇后殿下的口谕,就能为所欲为?!” “诶。”陈墨摆摆手,纠正道:“严大人这话说的就不对了,没有殿下口谕,我不是一样为所欲为?” “……” 严沛之语气一滞。 差点忘了,这家伙行事向来肆无忌惮,否则也不会当街将世子打成重伤。 要是把他惹急了,什么都能干得出来,自己这把老骨头可挨不住他一拳…… 严沛之默默后退了两步,神色稍微缓和几分,沉声道:“有话可以好好说,动刀动枪的实在有失体面。” “体面要是靠自己争取的,而不是指望别人施舍。”陈墨轻笑着说道:“严侍郎最后能不能体面退场,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