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60章.我的娘子甜甜哒-《娘子不毒,夫君不服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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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京中稍有风吹草动,流言蜚语便如光速那样,传播得非快,像云南王世子为熹王府的表姑娘特请御医诊治什么的,也像某位表姑娘为何事受伤什么的,都以谁都无法拦阻之势,成为百姓们的拌饭调料。

    这天,慕容必烜带着自家弟弟最喜欢吃的第一楼的糕点,来看慕容长曦膝盖上的伤。

    慕容长曦开心得几乎要扑下床好好感激,慕容必烜却见陪他玩耍的狮虎幼崽萌乖萌乖的,便道:“这种罕见的宠儿,你哪儿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胡子们么,灵儿说神医谷满山满山都是噢。”慕容长曦边在床上吃着糕点边道,指着模样其实没什么不同的狮虎介绍道:“这是小胡子,这是大胡子,这是长胡子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慕容必烜被他取的奇怪的名字囧了下,他道:“送皇兄一个如何。”

    慕容长曦苦恼地皱皱眉道:“送给皇兄的话,也不是不行,只是长曦与它们相处久了,好辛苦才养到这般活泼可爱的——”

    “——行了,一箱金莲子。”自家弟弟动动屁股,作为兄长的,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。

    慕容长曦立即展颜笑道:“既然皇兄这样这样这样喜欢,那就送给皇兄好啦~~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跟着财迷水幽灵久了,他单纯的弟弟,已经彻底被污染了呐。

    而这时,丫鬟莽莽撞撞地冲进来禀报道:“娘娘,表姑娘她——”话泼了一半,丫鬟才恍然过来,房中并不见水幽灵的身影,只有慕容必烜与慕容长曦疑惑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丫鬟退也不是进也不是地犹豫着该怎么办时,慕容必烜道: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满额都是冷汗的丫鬟在想着什么糊弄过去的时候,慕容长曦催促道:“快说呀。”

    这……家丑哪里能外扬,丫鬟心焦得恨不能原地晕了过去,亏得恰好水幽灵带着端着甜汤的沉香回来,丫鬟才像是见到浮木似的道:“娘娘,奴婢有事禀报——”

    水幽灵老远就听到说话声,颔首道:“你先退下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沉香便在水幽灵的示意中,带着丫鬟退下去了解事由。

    水幽灵把她教沉香做的甜汤分别递给慕容长曦和慕容必烜,对慕容必烜道:“你今日来得巧,有口福了。”

    慕容必烜看着碗中清凉清凉的燕窝与一条条的白青色,像冬瓜似的东西道:“这是?”

    “糖冬瓜,类似蜜饯吧,煮汤后,甜味都锁在里面了,你吃吃看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水幽灵话音还未完,已经迫不及待动手吃下一大口的慕容长曦就欢畅地道:“好吃!”

    闻言,慕容必烜尝试地吃下一口,尤其是那糖冬瓜,甜儿不腻的口感,叫平日不喜欢吃甜汤的他,竟也觉得好吃,他笑道:“想不到弟妹还有这一手。”

    “皇兄,灵儿很厉害的噢。”慕容长曦自豪地炫耀道。

    作为单身狗的慕容必烜总觉得这话听在耳里有点刺心,他张张嘴,还未语,水幽灵已道:“做的有点多,你趁着凉意还在,拿些进宫给你们父皇尝尝,我不常做的,好好珍惜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这逐客令下得有点儿快啊喂,他甜汤才吃了两口啊喂。

    最后的最后,慕容必烜还是拿着双份的打包好的甜汤,抱着还不知事只知道卖萌的狮虎幼崽小胡子进宫去了,临走前,还被水幽灵敲了一竿——有赏赐定要对半分。

    慕容必烜一离开,沉香就进来禀报道:“娘娘,陆永碧伤了陆永瑜的……脸,就在刚才,陆永孜已经回来了。”陆永瑜和陆永碧这对姐妹,总趁陆永孜不在时惹乱,她知道自家娘娘更在意什么,便道:“这一次司徒玉森倒是没有来,不过……还是请来了御医。”虽然还是那个御医还是那个熟悉的配方,但是这位御医眼底的不乐意,她是亲眼瞧见的。

    水幽灵道:“伤口严重么。”

    沉香道:“看着可怖,其实不算严重,好好料理,应该不会落下疤痕。”

    水幽灵无奈地扶额道:“陆永碧怎的可以蠢成这个样子呢,既然要下手,那就往咽喉里捅呀,毁容有什么意思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娘娘,并不是谁都与您这般……心狠手辣的。

    沉香额角抑制不住地抖了几抖,半是叹息半是怜悯地道:“陆永碧始终顾念着那点姐妹情,她虽任性刁蛮嘴巴满是恶意,但充其量不过是被家中宠坏了的孩子而已,论心机是如何都敌不过步步皆是算计的陆永瑜的。”

    水幽灵摇头道:“可怜之人哪个没有点可恨之处。”

    沉香道:“我曾去了解过,若非被收买了的丫鬟们言语上刺激,陆永碧也不至于……”

    水幽灵拧拧眉道:“那些被收买了的丫头,全都发卖了吧,别的,就随陆永孜想法。”

    果然,聪明如熹王妃,过不了多久,陆永孜就亲自前来告别,带着妹妹们回随意门了,那雷厉风行的劲儿,叫满是算计的陆永瑜也来不及反应过来,人便已经离开京城了。

    这之后,司徒玉森竟来熹王府找人。

    水幽灵说他们回随意门了,他还死脑筋地不相信,非要往府里找找才肯死心,她便冷笑道:“司徒玉森,熹王府在京城再没有地位,那也是王爵,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茶楼子,陆永孜兄妹的确已回家,爱信不信,或许你现在追过去,还能追得上也说不定。”

    她话中的嘲讽叫司徒玉森脸黑了黑,平时虽少有交际的他,一向都是被高高捧着万般奉承着的,何时遇到过这样不给脸的,抑制不住怒意地道:“只要本世子想,你这熹王府,变为茶楼子又有何难。”不过是个傻子的宿处,他要,永丰帝还会不给么。

    水幽灵仿若听到世间上最好笑的笑话那般哼笑道:“我对云南王府的厉害,拭目以待。”

    “你!”司徒玉森定定地看着她唇边浅淡的满是讥讽的笑意,莫名地却觉得自己曾在哪里见过,却见她已不屑一顾地转身离去,还叫小厮故意用力地关上府门。

    途径此处的一辆华贵的马车,突然爆发出一阵夸张的笑声,在司徒玉森疑惑转头的目光下,马车的窗帘子撩起,露出一张油头粉面的脸庞来:“司徒世子,饮一杯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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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夏末的余温恋恋不舍地流连着万物,调皮地调戏着还在盛放的荷花,挑起点点叫人舒爽的凉意,缠着挂于凉亭上的银风铃,发出清清翠翠似枝芽破碎的寂寥,悠扬飘渺的笛声忽高忽低地迎来淅淅沥沥的小雨。

    “这笛声……”她似乎在哪里听见过。

    正在在桌案前查阅账本的水幽灵,从冥思苦想中抬起头来,就听乖巧地坐在一边看书的慕容长曦笑道:“是住在隔壁的温世子吹的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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