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你有。”颜辞镜翩然地顿在床前的圆桌边,倚着桌缘居高临下地睨着她眼中慢慢升起的狐疑,道:“你说过的,只要好好练武,便能娶到心爱的姑娘。” “……”有那么一瞬间,水幽灵简直想摆出黑人问号脸问问他,这算劳什子承诺,就听他忽而扑哧一声笑了起来,道:“你说得很对,只要好好练武,便能抢到心爱的姑娘。” 水幽灵心累地深深吸了一口气,忍住心中想要揍他的冲动——实际上,暂时没有内力的她,想不忍也不行,她并不想刺激眼前性情有些难以琢磨的男子,叫自己悲剧于自己的糊涂,耐着性子地解释道:“我从前只是劝你发愤图强,将你父亲一手创立的抚颜宫发扬光大,以慰他在天之灵,并没有想过要你——” “——灵儿。”颜辞镜打断她的解释,幽幽地弯起的眼眸里,藏着难以言喻的忧愁与痛苦,他慢步走近她,在床边坐下,拉过她的手,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脸上几乎没有痕迹可言的防备与警惕,嗓子眼干哑沉重地道:“我只有你了。” 水幽灵皱眉想抽回自己的手,他却固执地抓得更紧,渴望地看着她,她无奈地叹气道:“你母亲与舅舅呢?” “舅舅已经不要我了。”颜辞镜唇边抿起一抹苦涩与艰难,眸光闪耀地眨动时,突然霸道地横着抱起被他吓到惊叫出声又想要挣扎的水幽灵,笑道:“母亲也很想你,我带你去见她。” “……”如今失去武功的水幽灵,就是脆弱的鸡蛋,想要保命,就不能与武功本就比她高强的颜辞镜这块大石头硬碰,便只能一边等待救援,一边默默地想办法自救,一边放任地随他不过分的肢体接触了。 而这时,没有任何武功打底收敛的脚步声,小又急地从外室转了进来,水幽灵还未抬头看去,就听女子甜腻的声音温柔地响起:“辞镜哥哥,言公子来了,你——”她似是看到颜辞镜怀中抱着什么,带着点点开心的话语,忽地就这样顿住,她张着嘴儿有点儿无措地看了看水幽灵,又垂下荡起委屈的眼眸,福身道:“朝暮不知道姑娘已经醒了,若有打扰,请辞镜哥哥与姑娘莫计较。” 水幽灵不愿意掺和什么似的不语,只觉颜辞镜抱着她的手臂稍微紧了紧,有些不满地问那叫朝暮的女子道:“他这个时候来干什么。”似是不愿意接待的意思。 年朝暮强颜笑道:“说是自从辞去武林盟主的职位后,到处游山玩水,至此地想起辞镜哥哥,便顺路过来瞧瞧,若辞镜哥哥有事无法接待,那朝暮代辞镜哥哥与言公子说说?” 水幽灵一听他们口中的‘言公子’是言十歌,心湖就颤颤巍巍得久久无法平静下来,脑筋高速飞转过数十万能叫自己顺利离开这破地方的计策,她不动声色又故意为之地看向与颜辞镜有不寻常关系的年朝暮,嘲讽地道:“你有事可以先去忙,反正我武功尽失,想跑也跑不了。”说着,嫌恶他脏似的,挣扎着要从他怀抱里下来。 “不要动。”颜辞镜抱紧她,看向她的目光虽复杂,但细究的确能觅到些些爱恋的温柔,叫年朝暮看见了,心痛得跟被谁撕碎了似的,张张嘴未语泪先委屈地流下来,可她又怕心中天神似的他责怪似的,连忙楚楚可怜地低下头去。 本来颜辞镜不会在意年朝暮是笑是哭的,可偏偏水幽灵看着年朝暮和他时,满目都是他们怎么怎么龌龊了似的,那紧抿的唇角全都是不用说出口却叫人看明白的鄙夷与嫌恶,他便似笑非笑地道:“灵儿别恼,今后我有你就够了。” 此言一出,年朝暮只觉天塌下来压得她五脏六腑都酸疼不止,浑身颤抖得无力地跌进侍婢适当的搀扶里,她悲痛地抬头,就见那被颜辞镜疼宠在怀里的水幽灵嗤笑道:“我又不是你的谁,我恼什么。”她想说却似乎永远都没有机会说出来的醋话,她竟能……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