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听罢晏悦一的描述,宁玉泽果然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儿:“果然是《临川四梦》。” “什么?” “你记得我刚刚提起《牡丹亭》么?《牡丹亭》是临川四梦之一,里面的杜丽娘……”太单纯了不是一件好事儿,尤其是此时两个人都有心去帮面前这个姑娘,宁玉泽还是决定把这个时代的真相说出来,“我们平时常看的《牡丹亭》只演到杜丽娘复生,与柳梦梅相见。” “其实剧本还有后面很长一段内容……一直想要把女儿培养成闺中典范的杜父杜宝,因为女儿失贞,有辱门楣,又是早已获知女儿死去多时,以杜丽娘为孤魂野鬼,不肯相认。” 当然,大部分戏曲的故事到最后都有一个大圆满的结局,善有善报,恶有恶报…… “画里的山色与人马这样悠然,画外竟然是这样么?”晏悦一一时间也难免在心中升起一股剥离感,“所以大部分文人墨客是以怎样的视角在画画呢?” 宁玉泽耸耸肩。文艺都是一样的,每个时代都在发挥着不同的作用,宁玉泽不认为当时的画家会比剧作家的意识落后什么:“戏曲有戏曲的人文关怀,你们绘画上肯定也不会少。” “嗯……” 自己的画作里总是缺少些什么?形似,神似之外,晏悦一一直找不到缺少的这部分藏在哪里,此番同宁玉泽说起来,晏悦一隐隐约约找到了些许头绪:“还是先看看这个姑娘。” 荒郊野岭的,也没有什么外人,宁玉泽看得出晏悦一应该是扛不动这姑娘的。只是姑娘人没醒,想要问些什么也不现实,平日里少不了练功的宁玉泽就成了壮丁,扛着姑娘往山下的方向走。 两侧的松林崖柏碧绿成烟,还扛着身体虚弱昏死过去的这姑娘,不甚走山路的晏悦一和宁玉泽每一步都很小心。 “所以你之前的意思是,我们就算是去找了她的父母,恐怕也会像是杜宝那样?”远处的炊烟或许就是这姑娘原本生活的村庄了,晏悦一看见那升腾起来,汇向天际的白烟,蓦地回头,同宁玉泽说着,“又或者,会不会这冥婚本身就是她父母与她配下呢?收了别人的钱?” “与你那失了贞的女儿配下冥婚,还是全了你杜家一份声名,乡里乡亲的……杜家难道不应该表示一下么?”这天底下可不是谁家都是杜甫的后人,姓杜又如何?这这乡间也可能是无名无姓的一家人。 “莫要再……”小门小户,到底比不得高贵门庭里那些讲究,不过是‘梦中失贞’,若不是被乡里乡亲逼到了这份上,谁家父母舍得自家女儿? “好,我谢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