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一五一十的把故事讲了一遍,尽管这出儿戏没排多久,但是把台词儿记下来是一个戏曲演员最基本的功夫。真要是到了台上边儿忘词儿,不如别唱了。 “听过。” “嗯?”宁玉泽可不觉得晏悦一像是喜欢听戏的。不然就以昨天下午后者的无所事事,又何必不去买一张戏票呢? “我师父有个唱片还是磁带,他总是轮换着拿出来放。” “有时候儿是荀派的,有时候儿是梅派的,他和我念叨过,但是我一直没记住过……” 画外的阳光偏移开了,窗外的竹子被打在画卷上边儿。原本焦浓重淡的画儿上边儿,又多了几片和内容很不搭调的竹叶儿。 一边儿是文人雅士忧国忧民之心画下的流民凄苦,一边儿是无人问津的自然风物,二者在此时此刻交叠在一起,实在是有一种恍然隔世的错觉。 就像是宁玉泽和晏悦一分不清现在到底是在梦里,还是一场画中仙的奇遇一样,琢磨不清的事情,干脆放下来,抛开眼前的迷雾,去看更深层次的内涵。 “那你应该知道《丹青引》里边儿女主,就是仿画维持生计的。” “所以我刚刚说‘也是’。大画家并不缺这么一点儿钱,买画儿的人出于各种原因,要的是风雅,也不缺钱。能把画儿仿的除了本人都认不出,也就能有自己的本事,只是被生活逼的无奈,才放弃了自我。” 宁玉泽这一大番话说完之后,竹子的阴影儿贴到了身上,一下儿半个身子被挡在阴影儿里边儿,没了阳光的温暖,让人不自觉的移开,去寻找一个更舒服的地方。 “所以什么算自我?”晏悦一小声儿呢喃了一句。 正眯缝着眼睛晒太阳的宁玉泽活像是一团软软的布偶猫,慵懒极了,晏悦一的话显然也没有被前者听进去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