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“败了?” “怎么会败?” “孔明怎会败盟?!” “定是阿斗……定是阿斗!” 孙权已是惊怒交加,暴跳如雷。 忽然,他想到了什么,一滞: “子山呢?” “子瑜呢?” “怎么没跟你们一起回来?!” 闻听至尊此问,潘璋、留赞二将俱是口中嗫嚅,不知所言。 也无须二将开口,从他们欲言又止、举止无措的神情姿态中,孙权已经猜出了许多。 只是……战归战,败归败。 步骘、诸葛瑾二将竟然未归?! 一念至此,孙权恍惚失神,已是方寸大乱。 “至尊…末将无能!”留赞涕零而跪。 潘璋见状,也随之跪下,与留赞一并匍匐在甲板上。 孙权闻声见状终于回过神来,紧接着踉踉跄跄、摇摇欲坠,几乎摔倒在甲板上。 解烦督陈脩赶忙将至尊扶住,神色同样苦涩。 不过是一座小小的西城,大吴却连失步骘、诸葛瑾两员大将重臣,岂不谓因小失大? 一时间,这位解烦督想到了在逍遥津不幸故去的父亲陈武。 大吴此败所失甚大…可以说不啻于当年逍遥津之役了。 潘璋、留赞二将仍匍匐在甲板上泣零不起,孙权在陈脩搀扶下,终于慢慢站稳了身形。 复又上前,半躬着腰身将留赞、潘璋二将扶起。 潘璋垂首,欲言又止。 留赞则是面无人色,泣不成声,将西城发生的战事细节一五一十与孙权道来。 而随着留赞所描绘的战场细节越来越多,陆逊、徐盛、朱然等人也就越发惊疑不定,脑子里一个又一个疑问不断冒出。 山上明明已伐林防火,怎会火起如此迅速? 到底是什么油,竟能在水面上如此迅猛燃烧? 又为何其火竟如附骨之蛆,就连覆沙铺毡都灭之不得,以水沃之反而使火越炽? 陆逊、徐盛诸将都在关注,为何吴军竟会败绩。 而大吴至尊却仍旧失魂落魄,六神无主,还未从步骘、诸葛瑾二将未归之事缓过神来。 “你说唐咨缚程咨降蜀,此事属实?”孙权目眦欲裂,咬牙嚼齿,与此同时,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又刻意回避着什么。 留赞颔首,面色挣扎。 唐咨降蜀至尊都不堪忍受。 若是…… 他不敢再想,也不敢再说。 孙权看着留赞沉默片刻,终于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要回避的问题: “子山、子瑜……有没有人知道他们二人的消息。” 留赞闻言与潘璋相觑,欲言又止数次后才终于讷讷出言: “至尊…据逃回来的将士说,左将军、右将军都…都被迫降蜀!” 言罢,留赞当即俯首,不敢再看至尊颜色。 然而那位至尊听到此言,既没有暴跳如雷,也没有恼羞成怒,只是恍惚失神两息后便恢复了平常神色,似乎是接受了这个事实。 反而是朱然、徐盛等人俱皆不敢相信,唯有陆逊似乎是早知如此,黯然之色并没有增减分毫。 少顷,大吴至尊兴许是想安抚诸将,幽幽出言: “孔明是为蜀相,擅权自专,势倾朝野,子瑜乃孔明之兄,蜀军必不杀他。 “孤与子瑜相知二十余载,推心置腹,子瑜必不叛我。 “至于子山,性素宽雅深沉,能降志辱身。 “又乃孤之外戚,为孤平交州,定南荆,镇西土。 “忧深责重,志在谒诚,夙夜兢兢,寝食不宁。 “常念为孤安国利民,建久长之计,可谓心膂股肱,社稷之臣。 “方今二人降蜀,不过是权宜之计,以为后图。 “正如当年关羽降曹,身在曹营而心在备。 “又如廖化降吴,以诈死之计瞒天过海,携母归蜀。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