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火把之下,但见城下之人身影忽明忽暗。 “汉镇东将军,邓芝是也!” “汉镇东?”城门督一愣。 紧接着又问:“你来做甚?!” “汉军将至,打开城门,给尔等开一生路!” 城楼之上,守城士卒面面相觑。 孤身而至,竟敢如此大放厥词? 但不论如何,如果对方真是汉镇东将军,即使孤身而至,也不是他们能够开罪得起的。 再则,太守申仪早已吩咐过,假使有自称汉使之人前来,当立即进城通禀,不得擅作主张。 城门督遣人入城通禀。 又命人从城头丢下一个竹筐。 然而城下那人却不为所动,昂首挺胸,睥睨而言: “大汉镇东,岂可缒城而上?! “吾念至三数,若不开门,则吾走之! “待汉军至,尔辈辄灭身矣!” 城门督闻之一滞。 他也不是傻子,太守早就预料到会有汉使前来,至于为何而来,也很简单,除了与孙吴争夺西城的归属还能是何? 所以说,明明是吴、汉有求于他们的太守申仪,怎么现在,不论是吴是汉,一个个都这么霸道,好像吃定了西城似的?! 真当魏兴太守,真当魏兴守军都是软柿子,任人揉捏吗?! “一!” 城下忽然传来一喝。 “你?!”城门督没想到那所谓的汉镇东将来真的,为之一急,结果城下又传来一声。 “二!” 城门督大急:“你且等着,我速去通禀太守!” “三!” 城门督猛地一滞。 而就在其人犹豫忐忑之时,却见城下那名自称大汉镇东将军的汉使已经去不反顾。 百余步后,彻底融入山雾之中。 未几,就睡在西南角楼上的太守申仪得知了汉使奄至的消息,优哉游哉地来到了汉使所在的南门,却不见汉使其人。 “人呢?”申仪有些疑惑地看向城门督,沉声相问。 其人久在魏兴,专威疆场。 魏兴郡大小文武官吏,多是他承制刻印而授。 所谓“承制”,就是不请示朝廷自己刻了个假印。 所以魏兴郡大小上下,全都是这位魏兴太守、建威将军提拔上来的自己人,对他是既敬且畏。 城门督想到了邓芝所言,有些战战兢兢地道: “禀将军,刚才我们往城下丢了个篮子,想把他拉上来! “结果那自称汉镇东之人说什么,大汉镇东,岂可缒城而上? “然后又说什么念至三数,若不开门,他就要走,待汉军至,我辈辄灭身矣。 “真是岂有此理,真当您这魏兴太守,真当我们魏兴守军都是软柿子任人揉捏吗?! “明明是他们有求于……” “——啪!”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那城门督脸上。 那城门督脑袋发懵。 却见太守怒斥:“还不赶紧开门去把人给我请回来!” 被打得整个人脑袋发懵的城门督赶忙转向那汉镇东消失的方向,目光在雾里寻来觅去,却怎么寻不着那人的身影。 片刻后,如兔子一般撒腿下城。 第(3/3)页